之后的几天我对整个冰帝网球部避如蛇蝎,嗯~好吧,其实也没那么夸张,毕竟[双壁]和我在同一个班级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;我只是刻意的避开了绵羊和红毛猴子而已。
经历了那个夜晚那样的双重惊吓之后,我实在是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那两个人。
[投我以木瓜,报之以琼琚]
这是老祖宗说的,可老祖宗没说假如不小心被个榴莲砸到又该如何是好。
芥川慈郎与向日岳人,这两个超大榴莲一前一后砸得我眼前金星乱冒,促不及防之下我只得先远远避开,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说吧。
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………
刚刚放学后的教室里嘈杂一片,我趴在座位上决心把鸵鸟政策贯彻执行到底;等人全部清空了再摸去社团吧~现在这种高峰期出门会冤家路窄的。
唉~~我把脸埋进臂弯,开始一日三省。
说是要等大家都先冷静,可我也知道那是自欺欺人的说法;因为有些事一旦被摊开来就再回不到从前;
我还记得那个晚上,向日岳人恨声质问,他问我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。
是,扪心自问,我并非一点也没有察觉芥川慈郎暗藏的心意;
毕竟我不是小孩子了,转世之前我活到近三十岁,虽然很没出息的到死还是天涯一枝花,可至少我曾经爱过也被人爱过,
有些东西即使他掩饰得很好,可怎么可能瞒得过女人的直觉。
那只前世在网络同人文中一直被定位在宠物与小孩子的绵羊,其实从初相遇开始,他就不是单纯不知人间险恶的小孩子;这点是我从日后的相处中察觉到的,可那又如何?
面具这种东西,我也有戴;除了刚刚出世的婴儿没有人真正纯粹如同一张白纸,只要两个人性格相契就可以了,能够相处得愉快就好了,其它的我管不了也不能管。
生存本就是自己的事,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插手;所以芥川慈郎的真面目究竟如何,我根本无须介意,因为我自己也是同样戴着面具行走在世间。
我们一直都是以最轻松的模式在相处,我本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。
然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情况慢慢脱离预定的轨道;当我察觉时已经迟了,偶尔他望着我眼底流露出的那种压抑,惊鸿一瞥间足以令人胆战心惊;
那不是玩得好的朋友该有的眼神,可他不说我也顺水推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。
人总是有反叛心理,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有诱惑力;我若是一开始就激烈反抗,那么事情或许会一发不可收拾,所以装傻是我唯一的对策。
我的矫情,也因为我心存侥幸;他还是孩子,我本想着他不说出口我不给回应,等时间久了他的热度褪去,我再慢慢拉开距离。
到时候,我与芥川慈郎自然会回到未曾相遇之前,我与他如同偶尔相错的两条直线,彼此在对方的生活中留下浅浅痕迹之后,奔向各自的明天。
芥川慈郎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,他许下承诺时或许很认真,可是他不知道其实一辈子是很长很长的,没有谁能保证一生只爱一个人;
我相信爱情,但我不相信永远。
他还是孩子,喜欢什么的有可能是一时荷尔蒙作祟,年少轻狂的迷恋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转眼即忘;可我却已经老了,即使真的对他有好感也不该放任自己投入,我害怕受伤;
经营多年的感情一朝碎裂,崩溃的不只会是自己的心,会连活下去的勇气也丧失怠尽;那样的痛苦我不想也不能再尝试。
我承认自己对芥川慈郎抱有好感,毕竟他那么好,说不喜欢那一定是我装13;可是那样的好感还没有深厚到可以令我无所畏惧。
那么,今后该怎么办?
装傻是不可能了,芥川慈郎已经不会再放任我对他视而不见;我是要劝他放弃对我抱有幻想同时我也放弃他这个朋友,还是我们各退一步,顺其自然发展下去?
可是那样很不负责任,相爱是很虔诚的事,我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和他发展,到最后估计会是两败俱伤;还有向日岳人…
啊啊啊!要死了都!红毛猴子为什么也会在这已经一团糟的局势里插上一脚啊啊啊!而且我事先一点也没有发现!
象我这样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,身材还胸小腰粗没屁股的人;红毛猴子乃确定自己视力没问题吗?!
抬头,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乱草之后我一脑袋磕在桌子上;要不是情况不允许,我现在就想奔到网球部去揪着红毛猴子大声问他:
向日学长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!?你说我改还不行吗!
嗷嗷嗷~当然这样勇猛的举动也只能想想就算了,唉~~我挂着宽海带泪,脑袋在桌子上蹭来蹭去,这日子没法过了!
………
“小透社长,就算您真的为了我们社团经费不足而心急如焚,把自己的头和课桌当木鱼敲也是感动不了神明的~”
听这忍竣不住声音就知道是渡边良那没良心的在调侃我。
我愤愤然抬头,
教室里的同学已经走得没剩几个人,渡边良笑眯眯的站在我边上,他伸手敲敲我的课桌然后又瞟了眼我的头,
你想干什么?!我杀气腾腾的瞪过去,没见人家正伤春悲秋吗?
“该走了。”渡边良依旧是笑得如沐春风“小透该不会忘了,这个星期,你应该呆在空手道社吧?田中老师嘱咐过我要带你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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