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杰瑞.杰弗里凶杀案’的卷宗里疑点重重。
首先, 被认定为凶手的赖德.斯通和杰瑞.杰弗里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关系,
他们不过是在一起幽会过一、两次。而赖德.斯通这种烂人也不大可能对这种事认真或怀恨在心。
他们充其量算的上是彼此稍有些好感而已, 上升到情, 尽而再演化成恨,则完全不可能。
赖德.斯通如果要杀死杰瑞.杰弗里的话, 除非他是个精神病患者, 否则找不到其它合理的动机。
其次, 是案件侦破的过程, 看起来非常的草率。
几乎没有找到什么能证明赖德.斯通到过现场的证据。定案的最主要原因是赖德.斯通自己认了罪。
一个警察被打死的案子, 了结的这样潦草。真的是显得不可思议的。”
谢雷说出上面的话,他的手里正拿着‘杰瑞.杰弗里凶杀案’的案卷。
因为谢雷受到了恐吓,佟阵借此申请重新调查这宗旧案。但显然警察局上上下下都不乐意重翻旧案。佟阵的要求一时半会儿没有得到上司的同意,并且佟阵那位上司——每天应付着外界投诉和政府压力的焦头烂额的局长大人——认为应该有更确凿的、能证明这件旧案存在着巨大的失误的事件发生才可以重查。
但是不管是否得到支持,佟阵和谢雷已经行动开足马力调查这个案子了。
如果排除了赖德.斯通的谋杀可能性。
那么杰瑞.杰弗里的死,看起来就会有以下两种可能性。
第一种可能性是,同性恋反对者的偏激行为。
如果将这做为一种调查的途径。就要先调查一下警局内部反对同性恋警察的势力。不过,这伙家伙们隐藏的很深。没有人在表面上表现出激烈的反对情绪。看来他们更愿意背后下手,给取向不同警察塞个恐吓信或辱骂信什么的。
盖尼尔.奥希金斯,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非常激烈地、毫不掩饰他是如何厌恶杰瑞.杰弗里的人。
会不会是盖尼尔.奥希金斯干的呢?
也许那些向杰瑞.杰弗里的办公桌和车子里塞辱骂信件的事情,都是他干的。最后他还用残忍的方式把杰瑞.杰弗里活活打死。如果是这样,看起来也符合他火爆的脾气性格。
奇怪的地方是, 如果他杀死杰瑞.杰弗里之前就知道他是爱滋病病毒携带者的话, 他怎么能用那种鲜血横流的方式杀死他呢?
难道他不怕被传染吗?还是愤怒地根本就是忘了爱滋病病毒这回事?
第二种可能的线索是, 报复杀人。
杰瑞.杰弗里是爱滋病病毒的携带者, 那么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警察,就有可能被传染。也许其中的某一个被感染者会因为报复而打死了他。
杰瑞.杰弗里不肯透露和他有过特殊关系的警察名单,坚决要为他们保密。
同时他也坚称,他和所有情人都相处的很好,即便分手也是和颜悦色的朋友关系。
不过谢雷有理由相信,杰瑞.杰弗里一定隐瞒了自己是爱滋病病毒携带者的事。如果他公开了这一点,又有谁还敢和他做情人?
如果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传染,这就是很充分的杀人动机了。
那么,就要知道是哪些警察曾经和杰瑞.杰弗里有过亲近关系。
谢雷想起内务处那个专管男女同性恋警察事务的联络员——埃尔伯特中尉,曾经对他提到过杰瑞.杰弗里和一位同性恋者权益的斗士——戏剧演员菲尔.肯尼迪——的关系非常密切,也许是在暗示他菲尔.肯尼迪有可能知道杰瑞.杰弗里都和哪些警察来往亲密。杰瑞.杰弗里总要有一个值得信任的倾述对象,也许,菲尔.肯尼迪就属于他的这种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。
想到这里,谢雷放下案卷,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向佟阵问道:“你听说过菲尔.肯尼迪吗?”
佟阵点头:“他经常到警察局没事找事。声称他要为同性恋者不停地‘斗争’下去。他在警察局的名气,比那些专门处理同性恋事务的心理学家们都有名。对,我想起来了,杰瑞.杰弗里死的时候,他曾到警察局闹事,控诉警察局谋杀了杰瑞什么的。”
“听说杰瑞.杰弗里生前和他的关系非常好。是无话不说的朋友。”
佟阵望着谢雷思考了一会儿:“如果你想……你可以去跟这个菲尔.肯尼迪谈谈。但是你要做好心理上的准备。他也许会让你感觉非常不适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菲尔.肯尼迪是个‘女装癖’者。他在他的戏剧节目里都是扮演女人的,而且是那种很……那个的女人形象。”
“这没什么好稀奇的。”谢雷不以为然地说。
“想见他就要事先预约,他可是个忙人。我这有他电话。”
……
谢雷想不到和菲尔.肯尼迪的约见竟会如此容易。
当菲尼.肯尼迪在电话里听清楚谢雷的来意时,他立即就答应与他见面。
“就在今晚好了。”菲尼.肯尼迪很干脆地说,他似乎有一肚子话要倾述,但显然不适合在电话里讲。
“在哪儿见面?”谢雷说。
“我的第一场演出是十点半结束,我们就在那个时间见面。就在我的剧场后面的咖啡馆。我们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好好地谈一谈。十一点半我还要赶回剧场进行第二场演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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