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雷上了车子之后,发动了车子的引擎,打开了暖气。停车场里是非常阴冷的。
他的手机拨出去了,等待着‘热线’另一边有人接听。
“你好!”一个即沉稳又不失热情的声音从手机另一边传来。
“你是埃尔伯特吗?”谢雷说。
“是”
“中尉,我是罪案实验室的一级CSI谢雷,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,你也许能对我的案子帮上忙。”
埃尔伯特停顿了一会儿,很谨慎地问:“你想问关于谁?”
看来埃尔伯特心知肚明,找他来帮忙的警察,无非都是为了从他这儿了解某一个同性恋警察的情况。
“杰瑞.杰弗里,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。”谢雷也直截了当地说。对于这种业务精熟的警察,没必要拐弯抹脚地讲话,何况埃尔伯特也在做着与心理学有关链的工作。他应该具备一眼看穿人的本事吧。
“那个凶杀案已经结案了。”埃尔伯特在手机另一边平静地说,“你想了解关于杰瑞的事……你和内务处打过招呼了吗?”
谢雷沉吟了一下,思考着谈话的艺术,如何打动这位素不相识的官员。他依旧选择直截了当地说明理由:“你应该了解内务处是怎么回事。他们现在似乎不愿意旧案重提。只想给那个案子打上一个漂亮的‘蝴蝶结’,让它老老实实地结案。总之,他们不会配合我的。”
果然,埃尔伯特听到谢雷这样说以后,也是保持了与内务处一样的态度:“内务处如果那样对待你自然有他们的道理。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向一些什么人提供情况。”
“我可不是‘随便什么人’。我有在前面介绍过我自己了。现在杰瑞的那件案子和一起非常严重的案子有了联系。我必须要了解它,这并不是出于什么病态的好奇心。”
“和另外一个案子有关系了吗?”埃尔伯特沉吟了片刻说,“你在罪案实验室里是谁的手下?”
谢雷在心中叹了口气,私下调查迪瑟尔的案子,自然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。他的上司就更加不能知道。他只能尝试说服埃尔伯特为他保密,虽然这样子的可能性很小。
“我会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的。”谢雷诚肯的说,努力在语气中表现对埃尔伯特的信任和亲近。“但是我不想让你把我向你咨询的事写成什么书面报告之类的,交给我的上司或内务处过目。你应该理解我的难处。”
“为什么?”埃尔伯特显然不理解。
“我正在查的这个案子涉及了杰瑞.杰弗里那件旧案,所以有的人不希望多事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谢雷开始编织理由,他神秘兮兮地说,“我之所有要调查这件旧案,是有人要我这样去做。”停顿片刻之后又说,“可是在我没有调查出任何真正的实质性的结果的时候,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。而且这件案子,也许我根本就调查不出什么结果,到时候我可不能向上边汇报一些模棱两可、似是而非的东西。我需要一些实实在在的材料才行。”
埃尔伯特沉默了很长的时间。谢雷甚至认为埃尔伯特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话。也许他们就要这样失去联系了。他不会给谢雷任何帮助。
但沉默之后埃尔伯特还是坚持问:“你的上司是谁还有你的警号。”
谢雷深呼吸了一口气,又默默地舒出一口气。他开始觉得头痛,甚至有种恶心的感觉袭来。
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也让他觉得心烦不已。
他在心中祈祷埃尔伯特不会真的去找Catherine Willows(C姐)核实什么。
谢雷将他的上司和警号都告诉了埃尔伯特。
得到了谢雷的准确信息之后,埃尔伯特显得满意很多,他清了清喉咙说道:“好吧,你想知道关于杰瑞的什么事?”
谢雷在心中松了一口气,急忙说出心中的疑惑:“我听说杰瑞.杰弗里生前,受到过很多骚扰。因为他是同性恋而遭受过许多不公平的对待,他甚至曾经向内务处求助?”
埃尔伯特说:“我知道杰瑞生前收到过不少恐吓信,他有对我说过。那些信是用报纸和杂志上的字剪下来贴在一起的,乍一看就像是绑匪抢劫要赎金的那种信。信上的内容就是那些对同性恋者极端仇视的人写的尖锐、恶毒的语言。例如‘搞同性恋的男人必有一死,这就是上帝发明爱滋病的原因’等等。”
谢雷顿了顿,那种言论自然不会让他觉得舒服,他冷冷地问:“那些给杰瑞.杰弗里塞恐吓信的人是警察吗?”
“哦。当然是警察,这毫无疑惑。不然谁能打开他警局的衣柜呢?那些信大多是被塞在他警局的更衣室的柜子里或他的办公室抽屉里,有些是扔在他的车子里。”
“杰瑞,杰弗里知道是谁干的吗?”
“他曾因为这些事而非常的苦恼,向我倾述过很多次。但他不怀疑他的情人们。那些同性恋的反对者们之所以如此恶劣地对待杰瑞,跟杰瑞有些放纵的生活态度有些关系。他在警局里有好几个性/伙伴。但他不肯对我提他的那些性/伙伴的名字,他说那些人都不打算公开同性恋的身份,所以他要为他们保密。他同样也不相信那些性/伙伴们会因为做不成情人而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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